在他的记忆里，好像从未见过钟轻斐哭泣的样子。

他的嘴里不断地重复着：“姐姐......别哭......姐姐......别哭......”

却不成想，钟轻斐哭得更凶了，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钟轻斐的眼泪一滴一滴砸在他的手背上，滚烫得如同火山熔岩，在他心里烫出一个又一个的洞。

“姐姐，我错了，一切都是我的错，姐姐，别哭......”

钟轻斐抬起手，胡乱地抹了把自己的脸，吸了吸鼻子，将秦景文推远，隔开一小段距离，安静地凝望着他。

秦景文长长的眼睫上还挂着泪珠，看上去好无可怜，钟轻斐张了张嘴，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哭腔，和说不上的沙哑，问他：“你来干嘛？”

秦景文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往前走了半步，将钟轻斐困在怀中，低头，轻轻吻住了她的唇。

真挚且虔诚。

“钟轻斐，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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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轻斐，我爱你。”

钟轻斐的脑子一下子宕机了，不知道是因为秦景文喊了她全名，还是因为他说了“我爱你”，不管哪一个，都是她从未想过的。

秦景文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钟轻斐，眸中的爱意似潮水般，盛大而热烈，他的手掌轻柔地抚上钟轻斐的侧脸，再次重复着：“钟轻斐，我爱你。”

“秦景文爱钟轻斐。”

他第一次完完整整地向钟轻斐诉说着埋藏在心底的感情，以“秦景文”的身份，爱着，“钟轻斐”。

他将自己的心从胸膛中挖出，捧到钟轻斐眼前，鲜活的跳动的，爱着钟轻斐的心。

但，他渴望着更多，近乎哀求地，问出他最想知道的一个问题。

“你......你爱我吗？姐姐，你爱我吗？”

钟轻斐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秦景文的脸上，他落泪的眼睛，绯红的双颊，翕动的嘴唇。

紧紧相贴的身体，微微地颤动，似是害怕钟轻斐的答案。

“秦景文，”钟轻斐对上秦景文深不见底的眼眸，嘴角扬起一个浅浅的笑容，反问道，“你觉得，我不爱你吗？”

“我不爱你，会和你在一起五年吗？”

“我不爱你，会带你去见我的家人朋友吗？”

“我不爱你，会在你拍摄每部电影的时候，去探班吗？”

“我不爱你，会为你做那么多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