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液体注入体内,秦景文冷得发抖,大雾连带着湿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次的感冒就像失恋一样,来势汹汹,后劲十足,秦景文烧得糊涂,躺在病床上,迷迷糊糊的,没有意识。
谁能想到,还没拍上戏,倒是先挂了水。
秦景文幽幽转醒,阳光格外晃眼,他抬起左手想要遮挡,看见手背上的输液管,又默默放下。
“祖宗,你真是我祖宗。”Lee哥见人醒来,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这叫什么个事儿嘛。
秦景文哑着嗓子,叫了声“Lee哥”,Lee瞬间噤声,半个字都不敢说,深深地叹了口气。
“我想吃黄桃罐头。”
“啊?”Lee哥掏了掏耳朵,觉得自己幻听了,“吃什么?”
“黄桃罐头,”秦景文不厌其烦地重复了一遍又一遍,“我想吃,黄桃罐头。”
Lee嘴里嘀嘀咕咕,数落着秦景文迷信,但行动还是很诚实,立刻去医院小卖部买了罐黄桃罐头,配了根塑料叉子,递给了秦景文。
秦景文叉起一块黄桃,就往嘴里塞,连着咀嚼了好几下,像是尝不出味道似的,紧皱着眉,不死心地吃了一块又一块。
Lee见状,上前从秦景文的手中夺过罐头,说:“别吃了。”
“不甜。”
“嗯?”秦景文的声音太小,Lee听得并不真切。
“不甜。”
黄桃罐头,不甜。
0042 042 求神
钟轻斐特意错开秦景文进组的时间回京,等她落地首都国际机场时,秦景文的航班刚刚起飞。
“送你回家?”郑伈指了指自家司机的方向,问道。
钟轻斐想也没想地拒绝:“不了,我开车了。”
“行吧,那到家告诉我一声。”
“嗯。”
两人分道扬镳。
六点的晚高峰,机场高架上堵满了各式各样的车,尾灯汇成一条红色的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