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辣的疼痛从眼球传感到全身，腐蚀的“滋滋”声在黑袍人拔高的凄厉叫喊下并不明显，却依旧不容忽视。

“啪！”

某种血肉爆开的声音令唐穗漆黑的眸底发生了些许波动。

站在原地纹丝不动的唐穗终于迈开了脚步，一步一步，不紧不慢地走向疼的弓起身，直不起腰的黑袍人，眼底漾开丝丝红光，慢吞吞的出声：

“疼吗？我刚刚，也是这么疼。”

不过几秒，黑袍人的脸部就成了一片血肉模糊，看不清五官，亦看不见事物。

唐穗的话语他置若未闻，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被梦魇笼罩。

站定在黑袍人三米之外位置的唐穗将黑袍人凄惨的模样收入眼底。

恶心吗？

当然有的。

但是在切换形态开启黑面之后，她心底属于人类的喜怒哀乐惧似乎都在变淡，只剩下淡漠的理性。

就算眼前的画面再可怖，她现在也没有一丝反感，就像是在注视着一只小蚂蚁，没有在心底惊起半点波澜。

或许...

面具真的就是另一个她？

唐穗有些自嘲的想着“面灵气”这个妖怪的由来，微微侧头，瞥向了已经回到她身边，悬浮在她右边的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