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拿起纸巾,擦了擦额头上细密的汗珠。

那纸巾在他手中微微颤抖,洇湿了一小片。

他的另一只手紧紧抓着安全带,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不敢再闭眼,但只是深吸一口气,脑海中又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阎迟让他滚的那一幕。

那年,阎迟也是这样的撕心裂肺。

撕心裂肺地问他,问他到底爱不爱他,心里到底有没有他。

被这场撕心裂肺的情景困住的还有吃完药、躺在床上发着冷汗的阎迟。

他双眼紧闭,眉头紧锁,身体时不时地抽搐一下,仿佛正与地狱深层的噩梦沼泽缠斗。

这场噩梦缠绕他四年多,唯有今天最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