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珑悲愤交加,邪火更旺,手里抓到什么全往江尧身上招呼。
酒樽果盘,薯条花生,话筒骰盅,天女散花。
她被泪水挤满的视线里只能看到那狗男人,一时忘了包厢里还有另一人。
吴丹纯从后面扯住她马尾,扇了她几个巴掌。
本该是痛的,但方珑那时候肾上腺素高涨,毫无痛感,还有力气推开吴丹纯,再次朝江尧扑过去,张嘴往他脖子狠狠咬了一口。
后面的过程方珑记不清了,她被推被拉,被打被踹,直到KTV的工作人员冲进来,把他们分开。
……
“你看看,这里,这里,全都是你表妹的杰作!”
江尧一会儿指着脸上的抓伤,一会儿指着脖子上的齿痕,一会儿指着一塌糊涂的羊毛衫,咬牙切齿,怒目圆睁,好像对面坐着的,不是他交往了小半年的前女友,而是什么杀父仇人。
江母痛心疾首:“她居然往我儿子头上砸酒瓶子!这是能随便砸的吗?如果伤到眼睛了怎么办?瞎了怎么办?你是能赔我儿子一双眼吗?!”
吴母横眉冷眼:“我女儿从小被捧在手心里养着,我们骂都不敢骂她一句,今晚被你表妹打成这样,肯定要造成什么心理阴影!我们要求那什么、什么肉体损害赔偿!还有精神损失赔偿!”
吴丹纯梨花带雨,倒是一直没怎么说话。
“肉体损害赔偿?那叫人身损害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