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露出来给张锐,然后对张锐说:“上来。”他的声音有些沉,说:“不必强撑,这里没人。”
殷明蹲着,下颌线紧绷,看不出情绪。
张锐很习惯生活赋予他的那些钝痛。
他活得艰难,没有亲人,无依无靠。
他习惯了被人推搡时沉默地站稳,习惯了被嘲讽时扯出一个僵硬的笑,他习惯了欺辱,习惯了刁难。
他不习惯被维护。
在委屈难受的时候,他受不了别人一点点的好。
张锐看着殷明的背。
他沉默着靠过去。
殷明背着张锐起身的时候,突然感到一滴温热的液体砸在了他脖子上。
殷明的脚步似乎顿了一下,手臂收得更紧了些。
殷明看不见张锐的模样,但他知道张锐又哭了,怎么这样容易哭,哭起来甚至都没有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