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为?”

在这种时候,人人轻贱他如泥泞,元韫浓居然觉得他日后大有所为?

眼睛瞎了吗?

元韫浓道:“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雨便化龙。你又何必自苦?”

裴令仪似有动摇。

“行了,我要去千秋宴了。此时没人盯着你,你回去吧。若是有人问起来,你便说是朝荣郡主让你走的,我自会向皇后请罪。”元韫浓说。

反正皇后向来不喜欢她,也不差这会了。

元韫浓说罢,便转身离去。

裴令仪凝视着她逐渐远去的背影,眼前开始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