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的脸上出现了压迫感。

“忘恩负义的东西。”她轻嗤一声,“你是在质问我吗?”

裴令仪低下头,温顺道:“不敢。”

“你记着了,裴清都。”元韫浓紧盯着他,“别忘了你当时的誓言,你说你不需要饵食,不需要棚窝,甚至不需要墓碑。”

“而我给了你这些,我也为你铭刻了墓碑,你现在是岐国公府的人,你就算中道崩殂也会有姓名有归属。”元韫浓说,“你现在也别奢望当初我没有承诺给你的东西,我什么都没有承诺。”

好冷酷啊。裴令仪望着元韫浓冷漠的眼睛心想。

漂亮的、冰冷的眼睛。

“我知道。”裴令仪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