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珍惜这个破镜重圆的机会。

元韫浓盥洗完回到主屋,发现裴令仪竟然也跟了回来,正在仰头喝药。

看到元韫浓,裴令仪不动声色地将药碗搁在了侍者的漆盘上,笑着朝元韫浓走来,“阿姊。”

侍者端着漆盘无声退下。

元韫浓看向裴令仪,看来裴令仪盥洗比她快多了,还到这里来提前等她。

裴令仪的头发还是有些湿润,带着潮气,乌黑的眼睛水雾氤氲。身上只披着月白色锦袍,在沉香袅袅中意外柔和。

“你刚刚喝的什么药?”元韫浓直接问。

裴令仪回答:“近来睡得不好,一些安神汤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