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听雨挑灯,攲床病酒,多梦睡时妆。
元韫浓默了默,反应过来以后气得头昏脑涨。
她推了一下裴令仪,“怎么没醉死你呢?行军打仗还能喝得酩酊大醉?”
“是打了胜仗后的。”裴令仪回答。
“别人去庆祝,你就醉倒在榻边想我?”元韫浓表情愈发古怪。
裴令仪点了一下头,“嗯。”
元韫浓险些被带偏,“那你也不该回来就下太子的面子!”
“外头人人都在传,阿姊会是来日的太子妃。”裴令仪垂下眼帘,看不清情愫。
元韫浓纠正:“不是来日,陛下已经下旨为我和他指婚了。过不了多久,还会下旨择一良辰吉日,让我和他完婚。”
“嗯,我知道。”裴令仪看似平静地道,“但他不会下那道圣旨了。”
“什么意思?”元韫浓惊疑不定地问道。
裴令仪没回话。
他像个泥塑的人偶般笔直地坐在那里,眼眸低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元韫浓看他那样子,一时气不打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