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下真的完了……我今天还能活着离开这里吗……”

卡洛斯还没能从方才的吻中抽离，此刻的他像是变成了一个哑巴，漆黑的眼睛只是看着面前的人，凝视着他的脸，不敢挪开。

他不回答，阿多尼斯也不生气，落在男人脸颊上的手略过他黑色的头发，深邃的眼睛，睫毛轻抚过他的指腹，带着细微的瘙痒和柔软，最后那只手落在了男人的手腕。

四年的时间确实改变了很多，面前的人变的连他都恍惚了一瞬，可是，不是已经杀了他报仇了吗，为什么没有很快乐的活着呢？反而像是活得很糟糕一样。

此刻男人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是放松的状态，只要阿多尼斯想，他可以很轻松的杀了他，哪怕是挖出他的心脏，为自己报仇，也可以。

“你不回答，是不想，还是在惋惜，我没能真的死掉。”

“我没有。”

死这个字像是触碰卡洛斯最紧绷的那根弦，他红着眼睛，低沉的声音很低也很轻。

一个不擅长解释的人，好像连辩解都只能用最简单，也最苍白的词语。

可那双眼睛，却还是那么漆黑，那么纯粹。

阿多尼斯看着男人脸上的那一丝脆弱，心中有些怅然。

在角斗城快要死的时候，他没有示弱，布兰特利要杀了他的时候，他也没有，这个男人像是麻木的应对着整个世界，又像是用一层铁皮将自己死死包裹。

而现在，不过是一句话而已，阿多尼斯却触碰到了他的柔软。

阿多尼斯笑了笑，抓住他手腕的手落在了极夜上，拇指轻柔的摩挲着上面的红宝石。

“可那天你不相信我，也是真的想让我死吧。”

阿多尼斯垂眸，低喃的声音像是陷入了那天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