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当初没?有我家的帮衬,他许执就?是?一个小破官,如何摆脱县官的身份,如何上京来!是?谁在?帮他!他都?忘了一干二净!”

“他与我哥哥曾把酒言欢,当今却审罪我哥哥,让我家门楣败落!他还是?人吗!”

……

三年间,这些话从声嚣甚上,直至湮熄无声。

最后,化作了低泣的哭音。

许执低头转过了身,走向自?己的书房。在?这个家中,那个地方,兴许是?唯一的净土了。

身后,透开?一条缝隙的海棠花窗棂背后,那道目光看了他的背影很久。

垂落在?膝上的手?里,是?又一封哥哥从远地送来的书信。

对她这个妹妹说,“微明照顾我许多,你不要担心我,好好和他过日?子。”

朦胧的泪眼中,从哥哥被定罪的那一日?开?始,她忽然不认识这个人了,也似乎从未走近他的心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