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在破空苑中,一日三餐都送到跟前。
起身一气喝完当归鸽子汤,又将肉啃吃掉,等残食收拾去后,他擦净手,将帕子撂开,重新躺回摇椅,仰面望着密密匝匝的梨树叶子,热光从浓荫罅隙漏下斑点,浮在眼上,刺了下,他侧过脸,睨到阿墨。
“待一旁去,别在我眼前立着,倒显得你在看我坐牢。”
阿墨觉得委屈,却不退一步。
“三爷就体谅体谅小的,国公夫人让我看着您,若您再跑出去,是真的要将我卖了。以后谁还给三爷跑腿,谁给三爷尽忠,谁给……”
“行了行了。”
卫陵不耐烦起来,指了指自己的手臂,道:“我这样子怎么出去?”
阿墨可不敢辩言:哪怕您只有一条腿,要是想跑,谁也拦不住啊。
他也没站了,找个犄角旮旯地蹲着,让三爷眼不见心不烦。
清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