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先送来了几个甜点,卫虞舀吃起桂花酒酿软酪,可?不管他们。

曦珠也默下慢吃软酪,才吃两口,忽觉手腕痒意,一只手不知何时从桌底钻来,轻挠她腕上的细肉。

便知他这是?按捺不住逗弄她了。

差些被软酪噎住,她有些气地?拧了一下他的手背。

兴许揪地?有些用力?了,卫陵轻嘶一声。

抬起一看,手背上一片通红伤口,被揪拧后?,更使灼红。

曦珠一怔,瞧地?清楚。

她没?留意他手上有伤。

卫虞放下瓷勺,惊疑:“三哥,你的手怎么回事?”

洛平皱眉忙问:“变得严重了?”

今日卫陵去他家里,正逢他父亲在锻打枪炮所需的铁器,两人?聊地?尽兴,到后?头还试用了还未上呈军器局的火.枪,到底不成器,才几枪就炸开了,好在反应及时,只被飞溅的火药炸伤了手背。

卫陵不在意地?甩了下手,还在笑,“磕了下桌腿,没?什?么事。”

恰小二呈菜进来,很快就转过话,摆开吃起来。

纵使有喜欢的菜肴,曦珠还是?有些难以下咽,卫陵再伸手过来,动作更强硬些,硬要按住她的掌心,紧扣她的手指,还蹭搭在她的腿上,她不敢多动,怕又如方才。

只能任由?他,索性他只握手,没?再做其他。

曦珠有些明白?了。

楼上楼下时,他一直对她招手,想要她的回应。

但她没?搭理,这会?是?在愤愤。

好在他没?有注意那?一幕,不若以这个性子,定要闹地?厉害。@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低头喝着虾圆鸡汤,曦珠不由?分?神,想到片刻前的游街。

春闱许执中了进士之后?,应当还会?如前世,进刑部从主事做起,但因外室之祸未发,不出意外,卢冰壶会?一直任刑部尚书,有赏识的老师照应,他以后?的仕途会?好走许多。

这算是?近日来的一件幸事,前世的恩情?她偿还不了,便只能盼望他这世顺遂。

那?时她病重卧榻,模糊听说许执意图革新大燕律法,却处处受阻,得罪了许多人?,包括当时的首辅谢松。

在更早些年,两人?还有亲事时,他似乎就有了那?个念头,她曾在帮他归理架上书籍时,无?意翻落一本私集,仅薄如一寸的册子,当时震惊里面的内容。

他发现?后?,却没?有一丝恼怒,反而与她说起现?存律法里的种种缺漏,判刑的衡量,人?命的可?贵……

他是?真正做实事,为百姓着想的人?。

诡谲的宦海沉浮十余年,一直未变。

过于出神,连与自己十指相扣的那?只手紧绷地?不成样子,也分?毫不察。

玉蛇镯

自过天街, 随着官兵列阵阻隔,鼓乐暂歇,拥簇围观的人群渐散,新科状元携榜眼探花, 并四百三?十四名进士, 在京兆府门前下马。

京兆府尹亲自接待, 引入大门。衙署内早为这些后起之秀, 筹备好午宴。

丰盛的宴席上, 杯觥交错, 语笑?喧哗。

各人互相打探起来,好为今后仕途筹算。

除去上座各位高官, 敬酒状元陆松之人最?多?。

席面座次排布, 按春闱名次安置。

许执为第九名进士, 自在数百人中坐到前方。

又年轻得很, 相貌清正端方,府尹询问?, 竟才二十三?,比状元还小?一岁,想与之结交的人不少, 他亦笑?饮薄酒, 与其?说谈。

比及申时过两刻,众人再拜谢皇恩, 宴才结束, 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