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诡异会直接变成一滩烂泥,字面描述上的烂泥。
但谢叙白正看着他,为了表明自己的立场,吕九还是多废了一句舌:“罗浮屠消失这么长时间,你们就没人好奇过他的下落?”
罗浮屠,戏中戴瓜皮帽的胡子男,他是这个人贩子窝点的头头,是操持无数件惨案的罪魁祸首,也是他下令,让孩子们惨遭毒手。
是啊,嫌疑犯都在场,枉死的怨魂在谢叙白耳边抽噎倾述,最该千刀万剐以死谢罪的罗浮屠,去哪儿了?
“真无情啊。”吕九眯眼笑起来,抬脚踹了踹戏台,“他整天被你们踩在脚下,好不可怜,想一想早年的他多么器重你们,都没人认出来吗?”
胖男人等人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惊异无比,低头看向脚下。
红阴剧院建立多少年,这个戏台就存在了多少年。
往日无数戏子上台唱曲起舞,不少重物乐器被反复搬来搬去,经常会有磕碰,刮擦出一道道深长的沟壑,使得戏台砖面看起来饱受摧残,伤痕累累。
不知道是受到吕九话里的影响,还是后者解开了某项束缚。
往日在他们看来稀疏平常的戏台,突然变得极其诡异。
好似真的能看见罗浮屠那张似曾相识的脸,从地板凸起来一大块,又被地砖封住,印着大大小小数不清的脚印,双眼布满狰狞的红血丝,在痛苦地呻吟,发出歇斯底里的惨叫。
这是红阴剧院常用的手段,可谁也没想到会用在罗浮屠的身上,神不知鬼不觉,没人发现。
登时,跟触电似的,胖男人一伙不受控制地跳起来,惊叫:“哎呀妈呀卧了个**!”
为什么吕九消失这么多年,回来还能掌管剧院?当然是因为他干掉了前主人,暴力征服这块区域。
他不是中途捡漏代理剧院,是不想要这家剧院,嫌脏,才没有直接接管。
说完,吕九看向谢叙白,语气忽然变得委屈巴巴:“我可先说好,当时是他先对我动的手,这算正当防卫吧?”
“……”谢叙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等会看戏的时候,我会特别留意现场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