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拿他没了办法,抓住他的手臂,把人拉住后,无可奈何地朝他脸上的伤口处吹了吹,赵殊知这就又肯安稳下来了。

只是难为了周眠山,看着两个人打情骂俏,他无法像赵殊知那样不要脸,卑躬屈膝成那个样子,只为得到识于一点点垂爱。

他也痛,甚至比赵殊知更痛。

早先因为阻止识于而受伤的那只手,被包扎好的伤口已经裂开,血染了纱布,可识于看也没看一眼,甚至可能根本都没有注意到过。

等识于专心地替赵殊知上完了药,一抬头才发现刚刚还站在病房里的周眠山已经不见了。

赵殊知冷笑了一声,满满嫌恶地道:“看来醋没少吃,终于给气走了。”

吃醋?

周眠山因为他而吃醋?

识于觉得不太可能,于是道:“你想太多了。”

那两个人恶劣到连心意都没有办法让人感觉半分吗?

赵殊知笑看着识于的眼睛,意味不明地道:“宝贝,是你想得太少。”

如今已经没有人时时刻刻盯着识于,他想去哪里都是自由的,赵殊知带他出去自然没有任何的难度。

识于也有想过再见到夏祁佑的场景,是宴景迁他们依旧骗着他,在那窒息让人不寒而栗的监狱,或者在夏祁佑的家里,他正在好好地享受着生活。

事实是他们连医院都没有出去,只是换了一栋楼。

病房里夏祁佑躺在床上,眼睛紧闭,还昏迷着,吸着氧气,脸上的血被清洗干净,但也全都是伤,唇是没有血色的苍白,几乎让人感受不到生命的痕迹。

识于忍不住红了眼睛,伸出手去想去摸摸他,却在半空中被人抓住。

“还是别碰得好。”赵殊知扬了扬下巴,示意识于去看正对着他们的摄像头,“我倒是不介意,他们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