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其实宴景迁也是这么混蛋,居然还当他无欲无求,真是蠢透了。

识于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提醒道:“安行说不定没走,就在外面。”

宴景迁面不改色,“怎么,要我请他进来一起?”

听不出是玩笑还是认真的,这让识于又怕又怒,“宴景迁!”

“你以前从来不会不敢用这么凶的语气跟我说话。”宴景迁颇有几分感慨,也不知道对于识于这样的转变到底抱着什么样的态度,顿了几秒,他无奈地妥协道:“只要你承认你生气了,吃醋了,这些我就放过你,怎么样?”

识于不明白宴景迁为什么要执着于这个,为了证明自己的魅力?他不觉得宴景迁是这么自大又弱智的人。

“我不生你的气,我也没有吃醋。”识于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服软,也不打算反抗了,抱着大不了就被肏一顿的想法,一字一句地道。

识于在等宴景迁耐心耗尽,可宴景迁仍旧没有丝毫不悦的迹象。

“那你说你爱我。”宴景迁道:“你爱我,因为太爱我,只要能跟我在一起,就很满足了,所以不会生气,也不会吃醋。”

疯了疯了。

这几天的宴景迁太奇怪。

“我爱你。”但最后识于还是深吸了一口气,如是说道。

不承认生气和吃醋,我爱你却可以随便说出口,大概就是因为识于觉得,我爱你不过是三个字,而吃醋和生气这种痛苦而磨人的情感,一旦认下了,那便代表宴景迁对他来说是不一样的。

随着识于话音落下,宴景迁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他专注地凝视着识于,眸中有一团火燃了起来,炙热地融化了所有的冷酷,在他温柔的眼神下,识于甚至有种宴景迁马上就要说出“我也是”的错觉。

可惜的是宴景迁没有,他一个字也没有再说,只是不容抗拒地用手固定住识于的脸颊,在识于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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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行说要举办宴会,便是一点也不拖延,身体看起来还没完全康复,就已经吩咐佣人们开始布置所需的一切。

请柬发了出去,日子越近,安行就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