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赵殊知的旁边,赵殊知太懂他了,识于微微抬起下巴,他就知道识于要做什么,主动弯下腰来,好叫识于能更轻松地在他的脸上留下一吻,然后他默默站到了后面的位置。

而后识于便走到了宴景迁的面前,他比识于高出太多,却远不像赵殊知那么配合,仍旧笔直地站着,等识于主动踮起脚尖朝着他凑近,他还故意扭过头去,冷冰冰地道:“凭什么先亲的是他?你第一个想的总是他。”

放在以前其他的任何时候,早在宴景迁不配合的那一刻识于就不会再惯着了,今天顺着他哄,不过是想着大概是最后一次了。

可是最后一次了,宴景迁也还是要跟他别扭。

识于忽然有点委屈,他也不强求了,转过身去看同样在盯着他的周眠山,“那你呢?也不要吗?”

周眠山一步步走到识于面前,捧住识于的脸,在他的唇上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

纪习礼就跟他们不一样了,他被识于抱着,识于说什么就是什么,叫他微笑他就绝对不做鬼脸。

照片拍起来很快,除开闹别扭的那段,全程不超过十分钟。

全家福拍完,厨师已经准备好了饭菜,这顿饭吃得比昨天还要沉默和窒息。

识于陆陆续续地已经把全部收拾好,只等着明天离开之后,天色已经不早了,洗完澡后,他想去看看纪习礼,走进去却看到了坐在床边刚把纪习礼哄睡着,正准备起身离开的赵殊知。

两个人同时停下了脚步,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对方,千言万语,欲说还休。

最后是识于先开的口,他笑了一下,坐到赵殊知的身边,问:“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赵殊知凝视着他的眼睛,“永远不会忘记。”

识于:“见到我的时候你当时在想什么?”

赵殊知眉头微皱,像是遇到了什么世纪难题,最终抿唇道:“……我说了怕你生气。”

识于笑得更加开怀了,“你不说我也知道,不就是满脑子算计着怎么快点哄着我给你生个宝宝嘛。”

终于不是饱含遗憾和恨意的语气,只是感到唏嘘。

赵殊知摸了摸鼻子,不敢吭声。

识于又问:“那你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吗?”

赵殊知摇摇头,“我只能猜到你当时大概很讨厌我,毕竟是那样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