泷」的细致差异,「你还想再听吗?」
「知情者看来不多。」
「大概几个亲信,苍天之翼里也只有小椿和长门知道,算来约莫十人左右吧。」这间房与隔壁的空房相通,以一扇纸门相隔。他步至此门边,道∶「阪良城主要求今夜的守灵不需任何陪伴,让他能在这最後一夜,好好与小妹话别。观礼奠祭的各地领主自是欣然同意,高高兴兴去睡他们的大头觉。这也是你能见到小妹最後的机会了,『好友』。」刷一声裂响,拉开纸门,对面的空房是漆黑的,没有一丝灯火,「劳烦你在此稍待,我等会就来。」语毕,没等召奴回答,城主便迳自进了暗房,关上门,身影没入黑暗。
召奴背倚墙边就地坐下,面前约五步远处就是「秀泷」的棺木,隐约能望见那熟悉的容颜,那身躯也是熟悉的,却非那面容的主人应有的身躯,藏於巧夺天工的易容术下;不可否认,堆满棺木的繁花亦是混淆视听的一大功臣。长吁了口气,彷佛一次吐尽连番的意外和悲伤,深沈的疲惫感袭来,他两手抱膝,茫然注视棺中人。过了会,他又将头埋进其间,半边身子便融入灯火的阴影下。
他不知道,自己的心还能再承受多少次撕裂的痛楚,近乎窒息,哀号不出声。眼睁睁地看著,透析了每个环节,却连最微小的一处也松动不了。花座召奴在生命中首次感到自己的无力;无能改变现状,无力实现对心上人的承诺──若失了领主,他根本无法阻止鬼祭对阪良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