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屋中不动,也不发出任何声响,只是那按捺不住的欣喜,仍旧在他如墨的瞳孔里不断地跳动着。
女子曼妙的身影清清楚楚地映在了门上,她却并未立即就敲门,或是唤出点声音来。
她在门口驻了一会儿,线条美好的脖颈微微弯了下来,似是垂首思虑着什么。
半晌她才抬起头来,隔着房门低低地唤了句,“你可醒了?”
果然是来寻他的。
听她的声音,似乎并不十分疏离淡漠。
秦肆回过神,面上早就含着丝丝的笑意。他顾不上穿起昨夜就备好的常服外衣,迈着大步子便去开了门。
青黛听见门闩落下的声音,抬眸便瞧见了秦肆。
他平日并不多么喜爱出门,出门又是坐轿子、马车,哪能晒到多少热辣的太阳。
长年累月下来,他的肤色便泛着一层略微病态的苍白,所幸那薄唇仍是带着温热的血色。
他似是初醒的模样,虽是修身玉立,身上穿着的亵衣却略微不整,坚硬的下颌线之下,是一截有些淡淡的阴影。
阴影当中藏着个微凸的喉结,脖颈处的亵衣衣领敞开了好些,微露出些许白皙的胸膛肌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