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有什么好怕的……”
男人放在床边的大手骨节分明,冰冷如雪。
傅嘉鱼收回目光,小手擦过他的手背,脸上登时一阵通红。
她咽了咽口水,脑子里越发同浆糊一般。
今日兵荒马乱,发生的事情太多,一开始因为紧张害怕担心他会死,根本没想太多,此时此刻,屋里只剩下她与徐玄凌二人,她才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
长到十六岁……这还是她头一遭与一个外男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而且这个男人,还是她名正言顺的夫君。
想到此,傅嘉鱼耳根子热了热,身上狐裘染了雪,带着湿重的寒气,她也不敢脱下,反而将自已拢得更紧。
好在,没过一会儿功夫,张娘子引了个胡子花白的老爷子从院子里走了进来。
外头风冷,雪又大了些。
傅嘉鱼听见脚步声,终于松了一口气,露出一抹笑意,“张娘子,你可算回来了!”
“姑娘害怕了吧?别慌,我这就把灯都点上。”张娘子温柔一笑,抽出火折子,熟门熟路的将房间里的灯烛都点上,又对身侧的老爷子道,“宋神医,劳烦您替徐公子看看。”
光线亮了起来,昏黄的烛光里。
宋神医童颜鹤发,淡淡的往床上一看,随后便动作干净利落的在床前坐下来,掏出脉枕,搭上男人的脉搏。
傅嘉鱼局促的从床边站起,只感觉身子沉甸甸的。
她忍住眩晕的感觉,迫使自已保持清醒。
宋神医仔细检查过男人身上的伤口,又重新将伤口包扎好,这才沉声道,“这位公子身上的刀伤倒不碍事,只是他的痼疾却极为麻烦,若不潜心医治,只怕命不久矣。”
张娘子抿唇不语,眸光斜视,微不可察的看了一眼傅嘉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