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虞示意绿袖打开锦盒,“这是陛下赏的合浦珠,统共二十四颗。”她拈起颗龙眼大的分给幼弟,“拿去弹着玩罢。”
满室抽气声中,老夫人拄着鸠杖颤巍巍起身:“去给你娘上柱香,让她也欢喜欢喜。”祠堂青烟缭绕,温知虞跪在蒲团上轻抚牌位:“娘,女儿嫁了个会蹲身系鞋带的夫君呢。”
正厅宴席摆开时,陆君衍正被温珣拉着品鉴新得的徽墨。忽见小厮慌慌张张捧来个摔裂的锦盒正是装夜明珠那个。温珣冷汗涔涔:“方才知舒非要瞧稀罕。”
“无妨。”陆君衍捡起滚落脚边的明珠,“库房里还有颗更大的,明日差人送来。”他转头望向屏风后,温知虞正将翡翠滴珠簪进庶妹发间,侧脸映着烛火,温柔得不像话。
回程马车上,温知虞忽然轻笑:“那夜明珠是陛下赐你的三十岁生辰礼吧?“
“岳父书房太暗。”陆君衍解下大氅裹住她,“倒是你,明知知舒故意摔珠。”
“夫君不也纵着我做戏?“温知虞倚在他肩头,“徐氏母女贪小利而忘大局,给颗珠子就能安分月余,划算得很。”
车帘外忽飘进桂香,陆君衍想起方才祠堂瞥见的牌位“先妣温门林氏“,原来她娘亲最爱丹桂。明日该让花房移株百年金桂来,就种在他们卧房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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