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还斜觑了眼牧宣,好似在不满责备。他伺候傅景多年,从小看着傅景长大,自然愿意傅景身边多个人的。

众人低着头退下去,没有一个敢抬头去看床上的旖旎景色。

星沉为婢,傅景发话,她自然也是要退出去的。

可她心中存在痴心妄想,又忍不住看了眼床上的两人。

玉儿柔弱地躺在床上,手中依然揪着傅景的衣襟。因为傅景方才低声呵斥,玉儿现在整个人都害怕得明显发抖。

玉儿并不认为牧宣说得不对,因为现在的确是白日。

那傅景如此生气,是不是因为她?

一双杏眼,害怕颤动如风中摇曳的风铃。

星沉悻悻地盯着玉儿,明明在勾.引,却又装出一副清纯待采撷的样子,真是好一个狐狸精。

可这样,不也正说明太子并非真的无情无欲之人。

星沉微微一咬牙,就在大家都退出去的时候,忽然向前奔过去。

“太子殿下,奴婢有事禀报。”她跪在傅景面前,因为激动,磕头嗑得十分响亮,玉儿听见都替她疼。

赵嬷嬷闻言,抬眼看去,心中大骇,这个小蹄子还没死心。

立马也上前去,“你有什么事也不能打搅太子和太子妃的好事啊!”

掌事嬷嬷同样心中惊骇,使了个眼色,让两名婢女将星沉一同带走。

傅景身居高位,可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他平日里多忙军政之事,对于其他小事,都只看结果。

府中下人在他面前坏了规矩,无论原因如何,都等同于送死,她可不想受连累遭殃。

星沉视死如归一般,拿出赴汤蹈火的勇气,不管不顾地挣开两个婢女的手,爬到傅景跟前,扯着傅景垂着的衣摆,柔弱道:“殿下,太子妃有问题。”

她还没忘记勾.引傅景,双眼似秋波,水盈盈的让人见了便不由心软三分。

傅景垂眸看了眼她的手,然后抬头沉默地看着她,深邃的瞳眸目不转睛。

星沉以为傅景是被她的美貌所镇住,立马越发娇声柔弱地摆出证据,“太子妃今天早上还好好的,可她与赵嬷嬷两个人单独呆了会儿,事后就称病了,说自己没力气,下不来床,不能进宫。”

“可她其实力气极大,还将奴婢推到在地。殿下来的时候也看见了,太子妃明明是可以下床的。”

玉儿听了,立马松开傅景,委屈地半爬起来。

她不知如何反驳,或许也没想过反驳,只是单纯害怕装病的事情被抖出来,她会受责罚。

而且,万一殿下因为她撒谎,又不喜欢她了怎么办?

玉儿看了眼星沉,又看了眼傅景,低头紧抿着唇,要哭不哭,她还想去找张嬷嬷。

“所以,是你让太子妃光脚下地的?”傅景并没有看玉儿,反而直视着星沉,忽然道。

星沉听见傅景开始问她话,一定是对太子妃起了疑。

对上那样的一双深邃黑眸,她只觉整个人都好像要被吸了进去。

星沉面色羞赧,不乏自以为是地得意道:“奴婢还发现,太子妃撒谎。她不愿意穿嬷嬷给她准备的红裙,就说是太子您不喜欢红色。奴婢在府中这么多年,从来没听过殿下不喜欢红色一说。”

星沉说完,瞟眼看向玉儿。

装病在先,狐假虎威在后,太子若了解其本性,怎么可能还会喜欢一个心眼如此之多又心机深沉的女子?

星沉已经开始憧憬玉儿失宠后,她随之而来的机会。那时,太子殿下一定会像今日对待玉儿那样温柔,不,是比对待玉儿还要温柔。

“你怎么就知道太子不喜红色是假?”不知哪里来的冷哼之声。

星沉回头,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