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强撑开眼,迷迷糊糊扭头看过去的时候,神志还有些不大清醒。
隔着几层床幔的视线里,她模糊见到有人坐在床沿上。旁边还站着个人,边说着话边拿着个瓶子,往那人肩膀上倒着什么。
她这般呆呆看过好一会后,猛地反应过来,下一刻噌的下就撑着身体要从床榻上起身。
听得动静,床榻沿上坐着那人蓦的回头,见她起身的动作,顿时脸色一沉。
“躺回去。”
沉声喝令了声,他随即转身伸臂进了床帏中,手掌按着她的脑袋压回了枕上,直接拉了被子将她从头到脚蒙上。
时文修遂不敢再乱动。
禹王拉好床帏,重新转过身坐着。
“继续罢。”
军医看着那又开始隐约渗血的伤处,暗叹口气,只能再倒了药敷上。
缠绷带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的嘱咐了句,“主子爷千万注意,莫再让伤口崩裂了。夏日将至,若伤口反复不愈,只怕有感染风险。”
禹王颔首:“本王知了。”
等军医给他换完药退下后,他就拉开床帏,俯身掀开她身上蒙着的衾被。
时文修当即坐起了身,同时手指抓过衾被一角,稍微挡过些自己身无寸缕的身子。
“衣服搁在案几上。”
他淡声说着就坐直了身,又往旁侧让过寸许。
她低低应声,轻手轻脚的打他身侧挪过身子,屏着呼吸就要赤足下地。
可就在她双手环抱着胸,小心翼翼下了床那刹,他却突然攥了她手腕,强行将她的手从她的柔软处移开。
她双眸睁大,不由惊惶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