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云犹盖,乌衣巷外茫茫长街雪如尘。

庄重肃穆的禹王府门邸前停着一辆红漆四驾马车,周围府兵林立,腰挎长刀,身披软甲,诸多府兵一直蜿蜒到巷口,瞧着来者不善。

马车在府外停泊了许久,身披羽缎氅衣的男人方从车里低头下来,拢着双臂将里面人抱下了车。

马车外凛冬寒气欺面的时候,时文修抬起了脸,看向了那熟悉又陌生的府门。

朱红色的府门一如既往的恢弘大气,门前两个石狮子钩爪锯牙,还是那般威风英武。其上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禹王府’三字,气势恢宏,还是那般令人望而生畏。

这座府邸好像还是印象中的模样,又好像变了。

有生之年,她从未想过,还有重回这里的一日。

更没想到,再次踏入这里的时候,并非故地重游心情轻松,而是以这样不堪的情境,这等难堪的缘故。

她神色恍惚之时,却感到肩背一痛,回神转眸看过去,便见的是他拂悦而绷紧的俊颜。

“兰兰。”宁王抱着她迟迟不肯撒手,话语几乎从齿缝里挤出,“你答应过的。”

她轻微颔首,唇语,‘我答应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