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眼眸尚带些未尽的湿润,所以此刻她这模样,看在对方眼中,那真是含泪挤出抹笑。
禹王收了目光,拿着巾帕漫不经心的擦着脸上的汗。
张总管禀完了事,就歇了声,垂手安静的等候主子吩咐。
“大夫是怎么说她这病的?”
“回主子爷的话,大夫说她这是因头部受到撞击导致的失魂症,也没什么好法治,只能吃着药慢慢调理着。至于能不能恢复,那就得看天意了。”
禹王将擦过的巾帕扔给下人,重新又拎起了长弓。
“本王今个瞧她,与从前真是判若两人。”
“说的可不是,奴才现在瞧她,如何都不敢将她与当初毓秀宫的紫兰姑娘挂钩起来。真真跟换了个人似的。”
张总管感慨完,又接着趁机问:“对了主子爷,她还说要过来给您磕头请罪,您可要见她?”
“不必了。”禹王握着缰绳欲驾马离开之际,又垂目睨着他:“她若没什么坏心,那就不必对她苛待了,咱王府不兴那恃强凌弱一套。”
张总管深深躬低了背:“奴才知了。”
在时文修忐忑不安的等待中,张总管终于过来给她带来了好消息主子爷不计较她的冒失,她不必过去请罪,可以直接回去了。
“谢谢主子爷,谢谢大总管!”
张总管瞧她喜形于色的模样,就赶紧挥挥手:“快回去梳洗梳洗吧,把自个也好生捯饬捯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