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红漆圈椅上,懒散持笔往砚台里蘸了下,“稀了,继续磨。”
她抄手站着不动了。
他眯眸上下将她扫视,这副低眉顺眼,却拒不听令的模样,与那一夜如出一辙。
“你是哑了,不是聋了。我再说一遍,继续磨。”
阖眸微戾,他嗤声冷笑着威胁了声,可这威胁的话在她这好似全然丧失了作用,她依旧温顺的站那,动也不动。
他又岂是能受气的主?当即把笔往桌上一扔,抓了旁边蛇尾鞭就抵了她的脖颈。
“我的话你也敢不听?是活腻了不成?”
她被鞭身的力道抵的后退两步,由此便也脱离了鞭身抵靠的距离范围。
他细眸阴翳,火大的想没想的就要伸手抓她,他本欲是要扯她衣襟直接将她拽到跟前,哪成想伸出的方位却下落了几许,径直落上了她抄在袖口里的双手。
等反应过来时,他钳着的手掌心里,已经落了细软,冰滑的触感。
她的眉微蹙后松开的瞬间,他滞僵的神色已然变成嫌恶,他颇有几分窝火的将她反手推开。
“给我滚出去。”
时文修重心不稳,不受控制朝侧边方向歪倒了下,手仓忙朝桌案扶过去的时候,腰身也同时撞上了桌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