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一毫,旁人却要让她万箭攒心。

描金绣彩的帐顶落入她的眸底,却映不出分毫的色彩。

她觉得自己应该笑的,因为太过荒唐可笑,穿越三年,她所拥有的身份是假的,所经历的一切也是假的,却没有一个人来告诉她。任由浑然不知的她,满腔热忱的工作生活着,甚至还满怀憧憬的规划自己未来的道路。

大概在他们面前,她就宛如一跳梁小丑。

可笑她用心的在待人,旁人却没将她当人看。

三年,她竟是从虚假开始,又从虚假结束。

三年,她也彻底将自己活成了个天大笑话。

她应笑的,实在是好笑至极。

帮她上药的仆妇给她擦着眼角的泪,却如何也擦不干净。

她闭着眼躺那无声无息,若不是眼角不断渗出的泪,犹如死去。

禹王府那人听闻后,整一夜未眠。

陈安澜近些时日有些心力交瘁,他不知主子爷是怎么了,自打从边疆回来后就如换了性子般,非要不计得失的要从宁王府上捞个女人回来。

为了救活她,还不惜将那些年攒下的不少人情用上了,请国手开救命方子,寻至好药材,甚至还大手笔的暴露诸多安插在宁王府里的人,只为将救命药送去。

他不明白,这明显不等值的事,主子爷为何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