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刑。”
语罢,人已抓过鞭子,直接往牢房深处而去。
曹兴朝吩咐下人去准备温水巾帕,这方匆匆跟上。
甬道狭窄幽闭,越往里走,血腥味越浓,夹杂着潮湿的霉味,令人几欲作呕。壁上几盏油灯的光微弱,监牢地面与墙壁覆了层叠的新旧干涸的血迹,在幽暗的光线里泛着乌黑的光。
甬道尽头是一间大的刑房,远远便能见到一人被墙壁上方手镣铁圈箍着,贴着墙壁垂头半挂在空中。
宁王踏进了刑房,鹿皮靴踩过地上血水,脱了外头氅衣随手朝后扔过,便拎着鞭子直接走向了挂人的墙壁处。
曹兴朝捧过氅衣,屏息垂头立着,噤若寒蝉。
牢房深处再次传来女子凄惨的叫声,混淆着尖锐的鞭声,愈发彰显的这阴暗潮湿地牢,恐怖阴森。
没过多会,掺杂着哭声的惨叫戛然而止,几息后,鞭声也停了下来。
“泼醒。”
宁王也不顾脸上身上被溅到的血水,兀自低眸抚着勾着皮肉的血红鞭身,音调凉凉的说着。
话音一落,牢房的下人就端来盆盐水,直接冲她兜头泼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