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她的心情十分复杂。

晨雾未散时,她的指尖已在抚过红绸嫁衣上道道折痕。

母亲握犀角梳的手悬在半空,梳齿忽然缠住一缕青丝,“要梳个团福髻才压得住金丝凤冠。”

话音未落便漏出半声哽咽,镜里映出她突然抿紧的樱红嘴唇,睫毛在瓷白的面庞投下振翅般的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