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呼吸急促,叫喊着醒了过来。
是熟悉的梅苑,手上的伤也被包扎好,沈宴急得掀开被子,想去找琥珀。
却不想这屋子里还有一人。
长公主在他的桌案前坐着,执笔写着什么。
沈宴心急如焚,当即朝她一跪。
“求长公主放过琥珀,沈宴愿担下所有的罪责。”
长公主的手一顿,却不做声,依旧写着什么。
一人坐着,一人跪着,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终于,长公主停了笔,起身来到沈宴面前,将他扶了起来。
“十年了,你也就昨日叫过我一句母亲。”
沈宴面无表情,淡淡地望着她。
“从前不叫,是因为沈宴心里有母亲,如今不叫,是因为沈宴没有母亲。”
长公主僵住了身子,这个长大的儿子她好久没有认真看过,不知何时起,他也像屋外的梅花一般,长的挺拔秀丽了。
沈宴低眉望着长公主离去的背影,脚不由心控制地走到书桌边。
他举起桌上的一张纸,俨然是琥珀的卖身契,上头用朱笔描了一个大大的解字。
0025 饭馆(h)
烟柳画桥,风帘翠幕。
临安城最近开了家不大不小的饭馆。
店里只有三个人,管事儿的老板,跑堂的小二,还有一个掌勺的大厨。
大厨据说原是沈将军府的厨子,五十岁放了契回到了家乡,没进那赫赫有名的仙乡楼,反而在这寂寂无名的小饭馆掌勺。
慕名而来的人络绎不绝,饭馆的生意好的出奇。
“宴娘子,上酒!”
一桌的文清雅士又续上了一坛酒,琥珀刚想端酒过去,被沈宴拦下了。
“宴娘子,还是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