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晖的对话。

破奴指尖轻抚过一旁靠墙多宝阁上的唐代珐琅佛像，他感受到钟艾的气息很平稳，紧绷的肩胛骨终于松懈了下来。

契约达成后，钟艾的气息他从未丢失过，但今天上午，钟艾的感知却突然从他身体里消失了，他通知了黑狐和彭闪闪才知道，钟艾是进了月茂斋。

他想起上午的惊魂一场，开始在周围踱步，观察着整个月茂斋，试图找出让他丢失感知的东西，但月茂斋的保安们似乎都很紧张他们这两个不速之客，凶神恶煞的盯着他的动作，现在又无法变成魂体，他只能慢悠悠回到原位。

韩圣晖有些为难的回头看向钟艾的脸，他实在摸不着这些大少爷大小姐们的招数，因而呼吸都有些紊乱起来。谁知钟艾支着下巴的指尖轻点脸颊，笑得像只偷腥的猫：“韩老板，您出卖我啊？”

韩圣晖这才猛地意识到钟艾是偷偷来的，他忽然有些手足无措的扶住门框，这门自己开也不是，不开也不是，前后都是得罪不起的人，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大脑都空了。

钟艾看他那个紧张的样子，忽然笑了起来，手撑着桌子站了起来：“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她走上前，主动接过门把手，一把把门拉开。

楚塬所有焦躁的思绪在看到钟艾脸的瞬间消失，随即花了两秒钟确认钟艾的表情没什么不对，这代表她还什么都不知道。

他的喉结滚动咽下未尽的喘息，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对韩圣晖的语气实在太差，他拽了拽西装下摆，腕表带深陷进泛红的腕间：“韩老板，对不住了。”尾音散在穿堂而过的北风里，惊醒了檐角沉睡的铜铃，说完，他深深呼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