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闪过野猫幽绿的眼瞳。她猛地躲到破奴身后,不知名面料蹭得她鼻尖发痒:“还不都怪你!“尾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像被夜露压弯的草茎。
“哦?”破奴又挑了挑眉,说着就想要马上变成魂体,吓得钟艾冲上去抓住他的衣袖,赶忙赔笑:“我错了我错了,陪我20分钟,我去拿我妈的匣子就出来。”钟艾几乎拿出了自己最卑微的姿态,都怪这秋夜的西园,实在是阴森森的。
破奴垂眸看着这个缩成团把自己袖子当盾牌的姑娘,笑得心满意足,她终于学会能屈能伸的道理了,比小时候那个逞强后偷哭的样子可爱多了。
他只得笑着摇摇头,走在钟艾身前,微风拂带枯叶朝他们的腿扑过来,钟艾打了个寒颤,又匆忙忙把外套穿上。
那座放匣子的小院子就在钟六艾玉卧院的隔壁,此刻,小院门扉上斑驳的朱漆卷曲如蛇蜕,铜锁虽然生了锈迹,但还是再次难住了钟艾,她又又又开始后悔自己的鲁莽。在门口犹豫了半天,才心一横,抬腿猛地踹了过去,谁知锁没踹开,居然把那老门左侧合页和墙连接的地方踹断了。
左半边门先掉了下去,拉扯着右半边门,很快,整个门倒地,轰然一声惊起无数飞鸟。
“咳咳!”钟艾被扬尘呛得眼泪汪汪,后退时撞上破奴胸膛,再一次躲到了破奴身后,等空气中尘土的气味消沉了一些,她才走出去,破奴则全程尽职尽责的扮演着“盾牌”的角色。
钟艾拿出手机,走进小院,故技重施踹开了屋子的门,这次门没塌,锁顺利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