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了异处,我被发现后只能逃跑,虽说我逃的很快,但是此后几十年,澹县都流传着僵尸袭城的异闻。”破奴提起从前这桩事,无奈又无语。车窗外掠过成片蔫头耷脑的向日葵田,柏油路面蒸腾的热浪扭曲了远山轮廓。

当年,那卖药郎本来只是想再多卖些药,抓着破奴冷玉般的手腕非要给他把脉,草药摊上晒干的忍冬花被撞得簌簌掉落。青石板街面腾起三伏天的蜃气,不到几秒,破奴便看着对方一边惊呼一边跌跌撞撞消失在蒸笼般的街角,好不狼狈。

“我也就是在钟家长大,才有这样的接受度,但凡是个普通人,遇到见鬼的事情,不吓死已经不错了。”钟艾屈起膝盖抵着前座椅背笑道,长发随着笑声轻颤。

破奴下颌微收表示认同,垂落的碎发在眼下投出小片阴翳。

“你不是从前就像现在这样吗?我还以为你一直都会贫嘴说笑逗乐,体温不冷不热呢。”钟艾好奇的问,在她的记忆中,破奴从来都不是小说或者影视剧中的那种鬼,一般情况下不会摆出阴森的样子,也不会面色阴沉毫无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