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不死!”她总是这样厌烦地说。

另一个女人则是沉默的,她的手更粗糙些,年纪也更大。

今天来的是沉默的这一个,她在身边放下了灯台和食盒木盆。

浓粥的香味悄悄飘散,还在沉思的少年感觉到身体的感官在复苏,意识到自己似乎饿了许久,不只是腹部,全身都在火烧火燎地抽搐。

刚才没有力气站起来也是因为饥饿。

想起来了,他十二岁之前经常挨饿,因为她们并不是每天都会来给他送吃的,通常是一两天一次。

年少时的饥饿感影响了他,使得他变成丝巢之后,贪婪的食欲永远无法满足。

一勺温热的粥送到嘴边。

他张开口,露出红色的口腔,还有只剩一截舌根的舌头。

失去了大半根舌头,对于味道的感知变得非常迟钝,只要不是很刺激的味道都尝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