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之情、君臣之情,在父皇眼中都是如羽毛一般轻的东西。”

“儿臣从前实在不懂,为何儿臣是父皇的孩子却得不到父皇的爱。冷漠、轻视、厌烦,儿臣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惹得父皇看自己一眼都觉得浪费时间。可父皇却能对靖安侯府的姜祁云无限包容与耐心,养在身边亲自教导。”

“小的时候,儿臣一直都在自我怀疑。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够好,是不是哪里做错了。谨言慎行,苦读诗书,却依旧换不来父皇的一个笑容。”

对于姜祁云与鹤砚礼的温柔笑意,对自己却成了一个奢望。

只能站在远远的地方,羡慕的看着父皇带着鹤砚礼和姜祁云其乐融融的样子。

“你的命都是朕给的,你享尽了寻常人终其一生都想不到的荣华富贵,是你自己太贪心!朕是太子,是你的父皇,朕就是杀了你也是对的!”

鹤知羽忽然笑了一声,“儿臣这一生求父皇的事儿父皇从来没有答应过儿臣,哪怕跪上三天三夜父皇都觉得儿臣碍了您的眼。但父皇,儿臣还是想要求您一件事儿。”

皇帝看着他笑容澄澈又平静的样子,忽然觉得后背发凉。

一种难以形容的诡异像是恶鬼一般爬上自己的身体。

殿门,被打开。

乔霁白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