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递到面前的水壶御澜城血眸里酝出几分纯粹的笑意,接过水壶就着秦瑜喝过的地方将剩下的水全喝完。
“阿瑜要陪我走走吗?”
“乐意至极。”
#黑雾缭绕的林间小路上一蓝一黑两道身影并肩而行,时有阴风拂起不听话的碎发随风而舞,硬是为这阴森死气的树林增添了几分活力。
秦瑜用余光偷偷观察御澜城的神情。
相识至今,他们两人还是第一次这么纯粹的在一起散过步,没有阴谋阳谋,没有曲意逢迎,也没有走不完的千层套路。
“想看就光明正大的看。”
御澜城突然回头似笑非笑的盯着他,“你的男人,你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
偷看被抓个正着就算脸厚如他也忍不住脸颊发热,但这不影响他嘴硬,“谁看你了!少自作多情了!再说了你不看我,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我之视线从未离开过阿瑜。”
御澜城半点都不遮掩,深邃的血眸直勾勾的盯着秦瑜看,硬是把秦瑜看得不好意思的加快了脚步,“走了这么久,你还没说你要带我去哪里呢?”
“见我。”
“我不是……”
猛然想到御澜城现在的身体是用灵力凝聚而成,不是真正的血肉,而他真正的身体被封印符渊深处那口棺材里,“怎么会想起带我去哪里?”
这次御澜城却没有回答他而是沉默的拉起他的手,指节挤进他的指缝间十指相扣,带着朝着符渊走去。
越靠近中心怨瘴之气就越浓厚,就算如今的他没有御澜城的保护也不能安然无恙的抵达中心的位置,可见这怨瘴有多恐怖。
符渊的怨瘴之气都来于御澜城,可见当年的他到底有多恨。
他们穿过阴森的树林,走过黑色焦土,越过嶙峋怪石群……
来到符渊的最深处伫立在群山之巅的山谷。
御澜城轻轻一挥手黑色棺材盖子就飞了出去,那随意的态度就好像掀的不是自己的棺材盖儿一样。
轰隆轰隆察觉棺材有异整个山谷里的阵法隐隐有要苏醒的迹象,正发出阵阵雷声警告,就像在说若在企图破禁它就要采取措施了。
御澜城却恍若未闻,不断加大力道试图将身体眉心处的白色道心抓取而出。
山谷上空酝酿许久的雷霆轰然落下倾刻间御澜城护体结界击碎,周遭蠢蠢欲动的黑链疯狂朝他聚集而来。
眼见第二道雷霆就要落下秦瑜想也没想就冲上去挡在御澜城身后想替他抗下这一击,然而他都已经做好迎接疼痛的准备了,御澜城却放弃了手里的动作转过身将他紧紧护在怀里,庞然雷霆硬是连他的衣角都没碰到。
“御澜城,你怎么样?”
雷霆过后,秦瑜忙拉着御澜城检查伤势,看到他嘴角的血迹又气又心疼,“你是不是忘了我的身份?这点雷霆给我挠痒痒都不够,你呈什么英雄啊。”
边说边拿疗伤丹药喂给他。
这点伤对他而言连鸡毛蒜皮都算不上,可说是不痛不痒,可看到秦瑜眼中的担忧时他却觉得很疼,比千刀万剐还要疼,失控般的将人紧紧的抱进怀里。
“阿瑜,我的阿瑜。”
秦瑜还在担心他的伤势猛得被抱了个踉跄差点摔倒,不待他发火就敏锐的察觉到御澜城的情绪不对劲儿,当即放弃了抱怨轻轻的回应他。
“我在,秦瑜一直都在。”
御澜城不再动作周围那些禁忌黑链就慢慢的退回原处,头顶的雷霆也消散无踪,只剩浮台上相拥的两人。
过了很久,久到秦瑜都要以为御澜城带他来一趟只为在他面前演一演破封的一幕时御澜城说话了,“阿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