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息面色阴冷了一些,整个人被一股肃杀冷傲的戾气笼罩着,仿佛下一瞬就是山雨袭来的暴怒。
方才那个泛着尘世暖意,将烟儿牢牢护在身后的人突然不见了,如今只剩下了那个薄冷无情的高贵主子。
烟儿垂下眸子,心里说不清的失落。
“是为了李休然?”郑衣息抛出来的话毫无温度。
烟儿猛然地摇了摇头,可摇到一半又点了点头。
是了,她想让李休然进澄苑来为圆儿整治,自然与他有关。
双喜不知什么时候已悄悄退了出来。
书房内只剩下那高高在上的世子爷与那卑微跪地的哑女。
烛火影影绰绰。
“呵。”郑衣息记不得什么主仆之别,也忘了什么卑贱不卑贱,他只知道眼前这个该死的女人,躲他、怕他,却对一个样样不如他的府医百般柔情。
如此低微、不值一提的下贱哑巴怎么敢、怎么敢不把他这个主子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