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屋内寝的乌木鎏金宝象拔步床上躺着个双眸紧阖的俊俏公子,脸颊两侧泛起了病态的惨白。
郑老太太忧心忡忡地望着昏迷不醒的郑衣息,嘴里忍不住叹了句:“太医说息哥儿两个时辰都能醒过来,这都四个多时辰了,怎么还昏睡着。”
立在郑老太太身后的苏氏拿起软帕压了压眼角,瞧了眼坐在团凳上岿然不动的刘氏,泣道:“息哥儿好好的一个人,跟着长嫂出去一回,怎么就成了这副模样?”
若换了往常,刘氏再不会将苏氏夹枪带棒的话语当真。
可今日,她却是一改从前的淡然不争,回呛苏氏道:“二弟妹这话我却听不明白,息哥儿遭了袭,难道不该是我这个做母亲的最为痛心?轮得到二弟妹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吗。”
劈头盖脸的一番诘问,让苏氏掩着帕子落泪的动作一僵,一口气堵在心气不上也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