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不了,就坐着睡一夜。

一夜都抓着她的手,挣也挣不开。

郭妙婉高高地仰起头,但还觉得不够高。

她躺在床上,想要逼回眼中的湿意,但是那不听话的水迹,还是顺着眼角落下。

没等落到枕头郭妙婉便拉起被子,将脸盖上了。

她并非不知道黎宵的好意,并非不知道他想要她怎么做。

她只是不需要,她不需要这样好意,改变她一贯的处事和生活方式,让她生出不该有的奢望来。

已经来不及了,她早已经没法回头了。

她如果不再锋利,那她宁可折断,也不想被收入刀鞘,永远面对暗无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