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狠狠骂道:“混蛋,孽障,小畜......畜生,这世上最坏、最令人......讨厌的就是你了。”她骂得越狠,泪也就落得越凶,连话都说不顺了。
椟玉全然接了这些骂,只在她落泪落得狠时轻柔得拭去泪珠,拍着她的背替她顺气,怕她哭得呛着了,口里应着:“我是孽障,我最令人讨厌了,我是全天下最大的大坏蛋。”
等到李檀终于镇定下来,椟玉却还似哄小宝宝似的轻柔地拍着她的背,李檀却一下子掐住她在椟玉身上咬出来的伤口,让椟玉不妨之下闷哼出声。
她哭过后的眼睛微微泛红,像雪融洗过的梅花,她那双眸子望着椟玉,眼眸里只盛了他,终于开口:“认错也不够,得受罚。”
“无所不从。”
李檀脸上还挂着滴泪,目光定定看向他,目光由强做的冷淡无法自抑地变得柔和。
“罚你,给我摘一辈子院子里的石榴。”
椟玉在昏暗中绽放了一个衷心的笑容。
“求之不得。”
这场大仗从准备到收尾共历时半年,耗兵近十万 ,终一举击退北狄,再不敢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