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参,肉桂, 还有生姜枣子等, 你昨日喝了那药酒,恐有余毒, 我还加了几味清毒的药材。”

沈瑶听到后面那句话转过身来, 撩眼看着他,“谢大人什么时候折腾起药方了?”

谢钦见她终于肯跟自己说话, 眼梢微微露出笑意,自顾自坐了下来,“我少时爱读医书,曾大言不惭,若不能高中进士便悬壶济世,”说到这,谢钦自嘲一笑,“十几岁后便丢开了,到了边关,目光所及之处,不是生死便是伤残,军中军医不够,我便召集游医方士钻研方子,有一回营中发生瘟疫,幸在我未雨绸缪,方没能扩散。”

谢钦没有多聊的意思,便将八珍汤往她跟前一推,“你尝尝?”

沈瑶捏着那束丈菊背靠着高几愣在那里,听到他谈这些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他当年那么毅然决然去萧关,应该是没打算回来吧....沈瑶拂去心头杂念,在他对面坐了下来,有些好奇他少时竟有悬壶的打算,问道,

“你出生世家,老爷子和老太太怎么会准许你有这样的念头。”

医士也算不入流,并不得人敬重。

世家子弟皆以从商从医为耻。

谢钦道,“人活在这世上总该有些用处,行当无高低贵贱之分,只要我想做什么,我便会去做,旁人如何看我不在意。”

沈瑶听了这话很受用,不自禁松开了那朵丈菊,手已搭在那盅碗的手柄上,目光在他身上落了落,男人面容俊然悠闲,却难掩贵气,再瞥了一眼他那身装扮,沈瑶心里再次啧了一声,俯首吹了吹热气,轻轻捧着八珍汤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