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钧没有出声,而是端起桌案上的茶,轻轻摸索着光滑温热的茶盏。

即使是褪去了一身戎甲,他身上依旧有种杀伐果断的迫人气场,仿佛摸得不是茶盏,而是随时能取人性命的长剑。

足足等了一刻钟,跪在地上的人终于听见一声。

“都起来吧。”

“是。”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贺兰钧道:“今日之事,不可往外传。”

几人交流了下眼神,均道:“卑职明白。”

等到走出了贺兰将军府,那名身材健壮的副将道:“唉,也不知道将军到底是什么意思,明明大好的机会,要是我,一早就起兵了。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