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进他冰冷的颈窝,喃喃说道。
“你睡。”陈侧柏将她打横抱起,放在床上,熄灭了嵌在床头柜的灯管,在黑暗中静静看她。
像是为了照顾她累极倦极,他没有吻她,也没有其他亲密行为,只是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她。
目光如同湿黏的笔尖,缓缓描摹她的存在。 如果这时,秋瑜睁开眼睛,就会发现“双重目光”并不是她的错觉。
黑暗的环境里,陈侧柏似乎在变成窥视者,又似乎是窥视者在变成陈侧柏。
他们彼此敌视,彼此厌恶,可又不得不达成共识,成为卑劣而虚伪的共谋。
秋瑜一开始睡得很沉,什么也没察觉到,深睡期过去后,就隐约感到了极其放肆的窥视目光。
她生出了一种类似鬼压床的压抑感,手心汗淋淋的,觉得自己正在被那目光蚕食。
半梦半醒间,她忍不住难受地伸出一只手:“陈侧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