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看到陌生人,愣了一下,跟谢晦说:“你有客人啊,你忙。”

谢晦让程憎去倒水,他走到江白身边,揽着人把人带过来:“来都来了,认识一下,这位是我父亲。”

这声“父亲”嘲讽的意味似乎比父亲本身的意义更浓一些,听的多年没听过谢晦叫他父亲的谢洪启一愣。

谢晦看向谢洪启:“他是江白,我爱人。”

江白知道对方身份并没有表现的太惊讶,甚至有种果然如此的平静感,他微微点头,礼貌截止在接下来的称呼之中:“您好,谢先生。”

您好……谢先生?

不是爸,也不是叔叔,甚至不是谢董。

一句谢先生,叫出他对谢家的态度,不仅带着绝对的疏离,甚至连客套都懒得,就连谢晦介绍的时候都说一句“父亲”,江白却像是没听见一样,叫了他一声“谢先生”。

谢洪启气的脸都歪了,他看看江白,又看了眼看着江白挑着嘴角一副被取悦到了的谢晦,呼吸顿时一阵不畅,他压着情绪:“结婚这么久了,怎么也不知道回家坐坐?”

谢晦舒坦道:“改天有机会一定去拜访谢先生。”

谢洪启被这“谢先生”气的不轻,他看向江白:“你先出去,我有话跟谢晦说。”

江白正好也不想在这看他们的“父子情”,正要走,却被谢晦拦住了。

谢晦带着江白在沙发上坐下,接过程憎拿来的水喂给江白:“有话就说,赶谁呢?当这是你家坟头?”

江白手托着杯底,一边喝一边看了谢晦一眼……你说话可真好听。

谢洪启不可思议的看着谢晦,他这是在伺候人喝水吗?这小子是被下降头了?

江白喝完头一扭,骄傲的要命:“不喝了。”

谢晦仰头把被子里剩的一点水喝完,空杯子放在了茶几上。

谢洪启脸上是藏不住的惊讶,他皱眉看着江白,好奇他是怎么调教的,能把他那疯狗似的儿子驯养的这么老实,连他喝剩下的水都不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