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乐看着江白苍白的脸:“怎,怎么还病,病了呢?”

江白鼻塞,说话声音囔囔的:“去海边吹了风,不小心感冒了。”

“啊。”刑乐不满道:“这么冷,冷的天去海,海边?这人脑子不,不正常。”

“少说两句吧,你那嘴。”江白咳了两声,问他:“你怎么会跟叶邵黎一起来?”

刑乐:“因为明天开,开学,我跟他一起下,的山我本,本来是要去学,学校的,他问我想不想来,来这陪你,我当,当然想然,然后就来,来了。”

“你跟他一起下山?”江白发烧烧的脑子有点不利索:“他上山了?去干吗?”

刑乐也不知道叶邵黎去干吗,他说:“他这几天一,一直住山上听,听我师父念,经,每天在禅,禅房里一待就是大,大,大半天,就差落,落发了。”

要不是知道刑乐这孩子不撒谎,江白绝对不会信他说的。

叶邵黎,在寺庙听经?

他是突然发现自己的孽太重了么?

江白不可思议:“他为什么这样?”

刑乐耸了耸肩:“被我佛感,感化了,吧。”

晚饭的时候,江白时不时的往叶邵黎那边看,这把刚跟叶邵黎吵完架的谢晦气的不轻,筷子砰的一声拍在桌上:“你俩够了,当着我的面眉来眼去的,当我死了?!”

江白掩着嘴咳嗽了几声:“你正常点。”

“我正常个屁!”谢晦气的口不择言:“我不正常,正常不了。”

叶邵黎悠悠哉哉的吃着饭,抽空还给刑乐夹了个肉丸子:“你那脑子是打小让谢家灌了水泥进去吧。”叶邵黎心累的瞪了他一眼:“成天疯疯癫癫的,这还有小孩呢,别吓着小乐。”

说起刑乐谢晦更吃不下饭了:“你他妈没事把人往我这领,你当我这是什么地方,收容所么?”

叶邵黎:“就养了只猫而已,把你狂的,还收容所,你收养谁了?挺大个房子让人家来住一晚上你能少块肉?我们老叶家怎么养出你这么个小气玩意儿?”

谢晦咬牙吸了口气,看了看叶邵黎,又看了看刑乐,突然灵光一闪:“……你他妈不会是看上他了吧?”

谢晦说完,突然拔高音量,指着刑乐:“你他妈不知不知道他才几岁啊,你这个老畜生!”

叶邵黎被他这话给震傻了:“……谢晦你脑袋是不是让驴踢过?”

作为舅舅,从来没怀疑过自己的外甥脑子有毛病,直到这一刻叶邵黎简直怀疑他当初在精神病院的时候是不是被人抠了脑子。

谢晦:“谁让你一把年纪不结婚,成天盯着我身边这几个人转来转去。”

叶邵黎也来了脾气,扔了筷子:“我他妈爱结不结,关你屁事,你结个婚了不起了,成天拿这点破事出来说,走到哪还他妈揣着结婚证,搞得好像全世界就你结过婚似的。”

叶邵黎突然矛头一转,指着江白:“你赶紧跟他离了吧,他有毛病你没看出来?当心这玩意传染!”

江白:“……”所以你俩是谁传染的谁?

第40章

叶邵黎饭都没吃完就走了,走之前他叮嘱刑乐在这安心住下,姓谢的要是赶他走,他就回来把这破房子给点了。

两个三十大几的男人,当着十八岁小孩的面吵的不可开交。

江白被闹的头昏脑涨的,饭也没吃好。

“他俩没,没事吧?”热闹散去,刑乐突然觉得自己像个罪魁祸首,他不过是想来找他小白哥玩,结果怎么就闹的人家庭不和谐了呢。

“没事。”江白一点都不担心:“这不没打起来吗。”

刑乐看了眼江白:“还是哥大,大气,没打起来就是没,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