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扣得一丝不苟,黑色的薄皮手套握在手里,神情淡漠得像把好刀,和预言画面里完全不同。
他正在研究她。
“你怎么了?”他问。
沙拉听不懂,但是能猜得出来,他大概觉察到了她不太对。
秦烈迅速换了种问法:“你是又看到什么了?”
边问边指指她和她的眼睛。
这人的脑子转得太快,沙拉猛地一激灵,马上摇摇头,转移他的注意力,把他带进房间。
她抱起桌上的一大叠衣服,塞进秦烈怀里,指指里间,又比划了一下周围,“你去换上这套衣服,我今天带你在城里到处看看。”
这是厄尔提人的兜帽长袍,只要拉低兜帽遮住脸,他看起来就和本地人没什么区别。
沙拉也戴上了兜帽,遮住大半边脸,小心地顺了顺尾巴,把尾巴隐藏好。
她又仔细地检查了一遍两个人的装束后,才带着他出门。
两人路过门口的花架时,沙拉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花串。
她在心中琢磨,不知预言的场景发生在什么时候。
这花在这个季节,已经盛放到了极处,再过几天就要谢了。
她看了一眼和她保持着一段礼貌的距离,仍然语言不通的秦烈,心想,也许预言的画面是发生在明年花开的时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