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下毛巾擦拭时,他从眼尾留意到舒栗。
他直起身看她,又用毛巾揉揉半湿的刘海,也让疑问往眉心聚积。
动作和神态在他身上演绎得放松且自如。
又或者该说,他本就无需演绎。任何外放的情绪都只会成为他容貌的点缀。
舒栗晃晃手机,说明来意:“八点半到十一点一刻是两个小时四十五分钟。你昨天多给了一半钱,今天多出的十五分钟我就不算进去了。两个半小时你只需要付我二百二十五。”
“……”
迟知雨看向这台较真人形计算器,不太想在上面牵扯过多。他装傻:“我转了多少?”
舒栗语塞一下,回答:“五百。”
“哦,”他闲闲答应,“剩下的是小费。”
舒栗:“……”
他在装什么洋dior?
她保持平静:“这里是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