垮脸,踩油门,将车驶出地库。魔都的日光如同淡金色的蜂蜜水,积盈车厢,带来?早春恰到?好处的温感。
迟润青永远这?么语不惊人死不休:“尼尼说你不是处男了。”
迟知雨扣紧方向盘:“你能不能别老跟他探查我的动向?”
迟润青:“我敢直接问你吗?你跟他来?往最多,除了他还能问谁?”
迟知雨没好气:“他喜欢造谣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小时候还说我在后?院把绿毛虫烤来?吃,你那时也信以为真,也这?样问我。你考虑过我听到?这?些话的心情吗?”
迟润青:“但他从来?没传过你的绯闻。”
迟知雨噤声。
车内寂静了许久,高速收费站在后?视镜里逐渐形成一个微渺的灰点。
迟润青慢悠悠开?口:“你有没有想过,我只是在找话跟你说。”
她轻不可闻地吁气:“你一直蛮沉默的……我只是想跟你多说几句话。”
好奇怪。
本还温吞的白日突然变得刺目,迟知雨掰下遮光板:“我们说的话也不少。”
迟润青低头,翻看?微信记录:“是指从一月到?现在,只有三天聊天记录是亮着的那种?不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