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是回来了……李寻凌心虚地别开眼:就是带了个人回来,马上要十里红妆八抬大轿嫁过来,而且自己也在北域悄悄成亲了。
门被侍从关上,哥哥的马车在外头停顿了片刻,终于又驶向远方。李寻凌刻意将头埋在墨宁怀中不回头去看。
车上他问过哥哥,是不是要在江南留几日。他们二人都知道,按照常理,唯一的弟弟大婚,皇上既然已经经过江南,留下庆贺也顺理成章。
“罢了。”哥哥拒绝得干脆利落,眼神清明,笃定道:“若是看他欢欢喜喜与你成亲,朕怕是也要……为私心负天下。”
待四人将他引进府中,李寻凌才发觉去了两个月,府中非但没有懈怠,反倒比之前还齐整:寝殿里洁净无尘,床榻已经铺开,随时恭候他躺下,桌上摆着佳肴补汤,屋内熏着沁人心脾的香,光是此情此景已让旅途中的不适一扫而空。
四人看出王爷身体不适,没有求欢的意思,只是将他褪得精光,塞到被褥里,红阳坐在床尾捏他软白的脚,青禾端着药膳来喂,白玉睡到他身侧替他暖床,墨宁替他梳开铺在枕上的乱发。
恍惚间又回到了一切伊始,逐川与哥哥都未出现时。李寻凌虽心有触动,但还是缓缓开口:“逐川将以北域和亲的名义嫁来府中做正妻。”
一时间屋中鸦雀无声,几人动作都停滞了。本来越捏越往上钻腿间的手停了,意图用勺子挑逗他的舌尖的青禾不动了,白玉早就钻入他怀中,上下其手,此刻如死了一般,墨宁揉捏他耳垂的手也收了。
李寻凌再次发声:“若是不想再呆在府中,本王可以在外头赏一处宅子,按月给俸禄,还你们自由。”
“不要!”白玉率先叫起来,被子一掀,眼眶通红地钻出来,撑在王爷身上与他面对面,咬牙凶他:“难不成是外头那个还未嫁进来就争风吃醋,要爷休了我们?”
李寻凌愣住了,他以为当一个病痨的男妾应当是极其受辱的,巴不得赶紧出府,前两年还能说是迫于皇权,现在终于要来个接替的,怎么一个个都一副伤心透顶的模样。
青禾看出李寻凌的迟疑,叹息着给人再塞一口药膳,俯身亲亲李寻凌吃得鼓鼓的腮帮:“王爷一向七窍玲珑心,怎的在感情一事上如此糊涂,事到如今还不知晓我们的心思吗?”
给王爷按脚的红阳已经变成一条暖脚大狗,可怜巴巴抱着他冰肌玉骨的小腿:“除非您赶我,不然不会出府的。”
逐川也日日盼着嫁进来,这几个更是一个赛一个的黏人,李寻凌被哄得面红耳赤,嗫喏了片刻也说不出什么话,只怯怯地蜷起身子:“怎么会赶你们……”
本来就许久未见想念得紧,看他面色潮红揪着被角小声讨饶,白团子似的缩在被褥里瑟瑟,李寻凌还未弄明白怎么回事,就被眼色发绿的四头饿狼摁着又亲又舔。
这一日宽大的床榻上又是四个男妾与他同榻,像养了四只过于黏人的狗,将他拥在当中,再寒的体质这么热乎乎一觉也睡好了。
安抚好了这头,却忘了逐川也不是个省心的。
本是说好了王爷回到王府,皇上下了圣旨,他再启程来江南。可四处征战杀敌的北域前任君王虽面冷,却是出了名的急性子,又与他家小王爷正浓情蜜意的时候。这时候将人分开,还把他心心念念秀色可餐的小夫君关到禽兽皇帝的车上,还要先行回那放了四个男妾的府邸,逐川怎么也放不下心。
要不是姐姐拦着,他早想驾马跟在小王爷马车后头,就算不睡到一个车厢里,远远盯着也是极好的。
又听闻护送的队伍传来消息,小家伙还被禽兽哥哥折腾得病了一日,他更是气急,疑心是那狗皇帝强上,伤着他的夫君。
好不容易熬到护送小王爷的马车到江南,长姐也拦不住见